我讨厌当妈妈。我真的很讨厌做单身妈妈。我不恨我的孩子;我崇拜他。但我讨厌照顾他,讨厌完全对他负责,我讨厌“玩”,我讨厌独自抚养他(他的父亲没有贡献,我也无能为力)。万博体育app安卓版下载最重要的是,我讨厌我经常把他视为一个负担,我讨厌在某种程度上,他要么已经知道这一点,要么随着年龄的增长会预测到这一点。
被遗弃的孩子有不同的爱的体验吗?我不知道。我爱我的儿子,我深深地关心他,但在他出生之前,我并没有打算抚养他。他当然是生活、呼吸、感受义务的众多人群中的一员。我知道这对我意味着什么,但不知道对他意味着什么。他会带着一种负担的感觉长大吗?或者与那些排斥他或贬低他的人建立关系?他会对其他人这样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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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担心这个问题了,以至于我总是尽量不去表达我的感受。他已经长大了,可以理解一些事情了,所以我试着解释我脾气暴躁是因为我累了,或者因为我有其他需要我集中注意力的任务而没空。但是孩子们从文字中读出了真理,而成年人却陷入了语言和思想之间的鸿沟。有一天,我闭着眼睛坐在外面,想和儿子呆一会儿,我告诉他我很享受这种安静,有时我喜欢独处的感觉。他看了我一会儿,说:“我不懂你的意思,妈妈。我总是喜欢和你在一起。”
我心碎了。世界上所有的爱都不能让它成为相互的。
我的儿子是我和一个男人避孕失败的结果,我和他热恋了很短一段时间。事实证明他不是个好人,但这一点直到我儿子出生几个月后才变得完全清楚,当时他为钱而争吵,他的暴力爆发,对做父亲完全不感兴趣,这是一片荒凉的平原。
我本可以堕胎(就像他父亲敦促我做的那样)。但我认为这不是我的选择,所以我只有有限的选择。
我真正想要的是把我的儿子送人收养,我已经开始了这个过程,但他的父亲不愿放弃监护权,说他会自己抚养孩子。我怀疑他会不会,但我唯一的选择就是在怀孕的事上对他撒谎,让他远离分娩,并确保他的名字永远不会出现在出生证明上。(即便如此,他也可以通过合法途径争取监护权。)尽管他的行为多么糟糕,他所提供的经济和情感支持多么少,但这对我来说太具有欺骗性了,也太复杂了。
我被困住了。我跌跌撞撞地走了过去。
我对过去几代人——或者很多地方的现在几代人——思考了很多,他们生活在没有堕胎的环境中,那些不想要的孩子被称为……孩子。爱尔兰情景喜剧布丽奇特和埃蒙这部以20世纪80年代为背景的电影很好地描绘了这一点:这对天主教夫妇的许多孩子被鼓励在街上玩耍,经常被取笑。万博体育app安卓版下载在其中一集中,钱很紧,一些孩子不得不和亲戚住在一起。孩子们排成一排,就像上体育课一样,家长们轮流挑选他们最喜欢的。这是一种悲喜剧式的幽默,我可以笑一笑。但在现实生活中,这个笑话并不好笑。
我也是一次意外怀孕的产物,对我父亲来说,是不想要的。我妈妈也是。我们全家似乎都是不速之客。我不知道我们是否比其他人更受伤,但我确实发现自己默认为烦恼。我是受害者。这是一个完美的世代循环。
以我儿子为例,他出生时,我并没有感受到一股爱的涌动。当我看着他时,我的心没有涌出。很多正常的孩子行为会让我生气,如果他们导致我必须清理一些东西,而这几乎是他所做的一切。而他的絮絮叨叨,在另一种情况下可能会很可爱,只是让我难以倾听和感同身受。
很难说这在多大程度上是因为我不是个喜欢孩子的人。我从来不“和孩子们相处得好”——我总是觉得他们很累。但我怀疑我讨厌做父母的真正原因是完全缺乏支持,再加上作为一个陷入困境、身无分文、压力巨大的单身父母所带来的一种隐形感。这是两种情况中最糟糕的一种:完全的牺牲,但也表现得好像我失败了——在工作上,在账单上,在足够爱我的孩子上。
此后,一些家庭成员开始捐款照顾孩子为此我很感激但我仍然只能勉强度日(有时也不行)。我儿子的父亲不来看他,也不带他过周末,所以我没有时间休息。我的友谊大多都消失了。我需要锻炼和治疗,但我也没有时间和金钱。这和很多父母所经历的很相似。但对我来说,真正的代价是情感上的,而付出代价的是我儿子。
我可能在很多方面都不是个称职的家长,但我也疯狂地、痴迷地保护他,关心他的幸福。孩子们需要的很多,甚至是大部分都是情感上的,但在我的情况下,最基本的——照顾孩子、食物、住房——占据了我所有的身体和情感能量。当父母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提供基本的生活上时,孩子怎么能感觉到被爱呢?